趁着父母吃惊的空档，徐海东越发心动，直愣愣的问了一个他最关心的问题：
“顾老师，我跟着您学相声，要多少学费？”
“学费？”顾舟行哑然一笑，摆摆手道，“我不要学费。”
这话一出，徐父徐母都松了一口气。
不收钱就好。
徐海东的眼睛也跟着亮了起来。
他虽然也能接受花钱学艺，但那样一来，顾舟行在他心中的形象可就要打个折扣了。
“哦，那就是三年学艺两年效力了？”
“你还知道这个？”
顾舟行有点意外，想了想，又摇了摇头道：
“可以三年学艺，但两年效力就免了吧。”
“啊？完全免费？”
徐海东这下彻底吃惊，没想过顾舟行对徒弟居然这么好。
顾舟行当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，他也要生活，也有消费，不过他不打算从自己徒弟身上挣钱。
前两天，津门三台的楚台长已经给他电话了。
现在《明朝那些事儿》收视率节节攀升，连带着这档节目的广告也跟着水涨船高。
他们那边愿意给出一小时一万五的单价。
《明朝那些事儿》横跨两百多年的历史，真要是详细讲起来，别说三天三夜了，就是连着讲三年都讲不完。
要讲多长时间，完全看顾舟行的心情。
有了这个财源，他才不看不上剥削小徒弟的三瓜俩枣呢。
“没错，给我当徒弟，完全免费。”
顾舟行笑了笑，“不过你也别高兴太好，我要先看看你是不是说相声的那块料。”
“哦。”
徐海东这才意识到自己高兴早了，心中不由忐忑了起来。
他自己觉得自己笨手笨脚的，脑子也不算特别灵光，万一没被顾老师看上可怎么办？
“你是津门孩子，会唱《太平歌词》吗？”
“不会。”
“那会唱什么？”
徐海东想了想，深吸一口气，唱道：
“一轮明月照西厢，二八佳人莺莺红娘，三请张生来赴宴，四顾无人跳花墙……”
他有点紧张，唱的也不在调上，而且气息也很虚很混乱。
别说顾舟行这种专业人士了，就连徐父徐母这种外行，也觉得他唱的不行。
徐海东唱罢，自己也觉得尴尬，便不好意思的挠挠头，有些担忧的看向了顾舟行，生怕被直接拒绝。
顾舟行却一脸无所谓的点点头：“还不错。”
徐父徐母不禁大跌眼镜，都唱成这样了，还不错？
顾舟行解释道：
“唱的怎么样无所谓，这些都可以教，我主要是听他的嗓子。这是先天条件。要是祖师爷不赏饭，那我想收他也没用。他的嗓音还算干净，将来下一番苦功夫，能练出来。”
徐父徐母这才送了一块大石头。
“哦，那就好。”
接着，顾舟行又说了几段绕口令，让徐海东跟着学。
这几段绕口令都是他专门挑选出来，最能暴露人说话的缺点。
一般这几段说完，他就知道对方发音说话有没有毛病了。
好在徐海东虽然笨嘴拙舌，但是都能绊绊磕磕的完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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